玻璃心

坏习惯

个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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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好痂,脖子轻轻一动,又渗出血来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让费渡有轻微的眩晕感
对面的人有一段时间没出声了,费渡只好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低下头

失算就失算在让周怀瑾和骆闻舟碰了头
大水冲了龙王庙,骆闻舟这个PTSD重症患者,当场就跟他翻了脸,一直到回家都没理他

直到费渡缠着他索吻,骆闻舟咬着牙把他从身上撕下来,爬下床,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把费渡晾在一边
沉默了一会

“怎么也改不了是不是?”
“你说怎么办吧,费渡”
“你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让我怎么办?”
“嗯?”
空气冷冷的,骆闻舟的声音更冷
费渡心想,没有那么严重,老陆他们不是吃素的,可是却不敢乱说,只能低下头认罪
卧室里只开了小夜灯,静悄悄
这时,不知道是声音太大吵着它睡觉了还是怎么,捡回来的小破猫在床头柜上喵了一声,触了骆闻舟的眉头,某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压抑了一晚的怒火立刻被点燃,他突然提高音量
“还它干的?你把我当傻子哄?!”
费渡吓得一哆嗦
随即骆闻舟又想到了什么,讽刺道
“哦,原来你就这么哄我开心的”
“……我错了”
骆闻舟烦了,赶紧摆手
“别别别,你少给我来这套”
“多少次了?啊?”
“你到底想干嘛,想气死我是不是?”
“……”
骆闻舟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过了老半天。
他才低声缓慢的说
“我求求你,怕点死”

大呼小叫的说他欠抽也好,废物也好,也比让他怕点死来的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不怕死,只是觉得好像还有点没有习惯
就像晕血症不也还没有好全,闻到还是有点恶心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
还没有习惯生病按时吃药
还没有习惯夜晚不做噩梦
还没有习惯被骆闻舟吻醒
还没有习惯两个人生活
……
“我马上改”
不是我错了,是马上改

费渡趁着骆闻舟没说话,抓紧时间献身
摸着骆闻舟的肩,跨坐在他身上
骆闻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费渡单薄的胸口,像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
骆闻舟吻他脖子上的皮肤,含糊道“你别再糊弄我了,宝贝”
骆闻舟的语气,带着少见的乞求,听起来竟有点可怜“我受不了你这么着,好吗”越说可怜吧还就越哽咽起来了,费渡感到脖子被什么弄湿了
“……”
上一次骆闻舟哭是在……是在费车祸住院时,从骆闻舟妈妈嘴里听到过一言半语
费渡不知怎么办,只能用手轻轻的拍着骆闻舟的背,试着安慰他
“嗯”

骆闻舟什么也没说,费渡却觉得他说了很多,随着温热的眼泪流到了费渡的心里,费渡捧起他的脸,他被昏黄的小夜灯照着半边脸,另一半隐蔽在黑暗里,骆闻舟的眼里有水光,红着眼恶狠狠的瞪他,像一只受伤的恶犬

费渡低下头深深的吻,手指纠缠着骆闻舟的短发
骆闻舟还没消气,扭过头
“你以为就这能把我忽悠过去?”
费渡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好爱你”
“滚!”
费渡不听,去解骆闻舟的扣子
“你……”骆闻舟按住他不老实的手
费渡垂下头,睫毛在下眼睑投下影子,他郑重承诺“我知道了”
“我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再也不让你伤心了”
这样的甜言蜜语骆闻舟是第一次听,反应过来以后,那块悬在心口的名字叫做不安的石头此时才堪堪落了地,骆闻舟对他好,想让他现在好将来好过去也好,想把他以前缺少的都还给他,骆闻舟努力做,像养一朵娇气又柔弱的花儿,按时浇水,按时施肥,要晒太阳,要杀虫,还要时刻防着不能让猫抓他的叶子,可谓费尽心思
可是这么多的好都弥补不了费渡对自己的一点点的不好
他爱自虐,从不把自己当人,喜欢疼,喜欢把自己放置在危险之中。说了多少次,还要犯
骆闻舟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他永远不懂,他受的伤会乘以十反弹在爱他的人的身上

“现在行了吗,师兄”
骆闻舟认命,把他抱起来,扑到床上,床发出咯吱的声音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嗯”
骆闻舟不记费渡前科累累,又一次信了他的鬼话,急躁的吻他,进入他,可能是太激动,费渡破天荒的让他轻一点,有点难受
从不疼不痒不饿不讨厌不难受
到现在会喊疼了
也不是没有进步……
骆闻舟的心变得柔软,放慢动作,感受他的感受
吻他的伤疤,吻掉他的眼泪

弄到半夜,费渡累的胳膊也抬不起来,床上身上弄的乱七八糟,骆闻舟把晕乎乎的费渡处理干净,换好床单,又趴在床边看费渡睡觉。

费渡不爱提要求,除了吃穿上边挑剔,还没见他提过什么有建设性意义的问题

他好像把自己活成一张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头到脚,服务到位,永远冷静,没有额外的情绪,只从他那双颤抖的举面具的手上显露端倪
骆闻舟幸运的窥探到真实的他,那样支离破碎,残缺不堪,好像再来晚一点,他就要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骆闻舟尽全力拼凑着,保护着,这一点真正的他

骆闻舟想: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现在他们可以一起努力,把那个小崽子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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